南岳的素菜

俊贤

[p=22, null, center]南岳的素菜

[p=22, null, center]周子贤

[p=22, null, left]很久以前就知道南岳素菜的盛名，但自小到大，去过不少次南岳，都无缘一试。这次去南岳前，就和妻说，一定要去尝尝。

[p=22, null, left]老家的规矩，到南岳进香，前一天晚上要沐浴，吃斋，在当天点香焚烛遥祝南岳圣帝。第二天一早再在堂屋上香焚烛出门。一路上要虔诚，不得食荤腥，即要吃斋。南岳素菜的著名，与香客的旺盛应有一定的关系吧。

[p=22, null, left]一家三口在大庙祈祷后，已近十二点。早上一大早出门，没有胃口，早餐几乎没吃，现在已是饥肠辘辘，空城计早就唱起来了。我和妻带着孩子，沿熟悉的街道寻找可以落脚的饭店，一直没有找到理想的。三个人又困又饿，本想在一个饭店较集中的地方，随便找家店子对付一下，但就在不远的地方，“福缘素菜”四字映入眼帘，让我和妻兴奋得喊起来：“终于找到素菜馆了！”

[p=22, null, left]进门，大厅几乎坐满宾客，在自助餐前，取食的人秩序井然，在两张大圆桌边，满是低头进食的善男信女。人多，但毫不喧闹，因为没有人愿意去打破这份安宁；人多，但空气毫不浑浊，因为没有粗鄙的烟客。进门左边墙上有“关爱生命、均衡饮食”八个大字，墙上贴的是中国山水画的墙纸和几幅出家人的字，餐桌椅都是红木，毫无油渍，清爽利落。在南岳进香的旺季，能找到这样理想的进餐场所，真是幸运。

[p=22, null, left]和妻点了两个素菜，一个辣椒炒油豆腐，一个芋头萝卜菜汤。孩子则有免费的馒头、稀饭，她吃得津津有味，许是饿慌了的缘故。我尝了下馒头，味道的确与众不同，既不发紧也不发软，口感劲道十足。很快，彬彬有礼的服务员把菜送上来了。迫不及待地尝了油豆腐，油水清亮，外焦里嫰，灰黄的表皮，有劲道有嚼劲，味道鲜香带辣，让我和妻赞不绝口，都说似乎回到了童年。汤中的萝卜菜，则更让我们意外，这个季节，萝卜菜应该还没上市，这么早的萝卜菜，却是地道的农家有机菜，味道纯正，菜香扑鼻。米饭是用钵子蒸出来的，香软可口。如此精致、纯正的食物，当然会让人大快朵颐一番。

[p=22, null, left]饱餐之后，去结账，老板娘和其女儿极像，笑起来像观音菩萨，慈祥而慷慨，两双慧眼流露出来的满是慈悲，让人感觉温暖而舒适。后来才发现，进门口有个书架，都是免费取阅的经书和高僧大德的法言法语。原来店老板一家都是有缘人，她们是用良心在做食物，用爱心在接待旅人、用善心在结缘。

[p=22, null, left]这次的南岳之行，如愿以偿地尝到了素菜，了了一桩心愿，然而最大的收获却是精神上的。通过吃素的体验，我认识到，佛家之所以戒荤腥，长期吃斋，是要把人的欲望降到最低点，通过控制口舌之欲，达到心安，进而控制其他欲望，“宰制官能，惩治我欲”。佛家普度众生，他们寻求生命快乐的办法，普通人自然可以用。对身在纷乱现实世界中的我们来说，幸福要从自身、从内心寻找，要“反求诸己”。“减少欲望，知足常乐”，知足的人内心才能安详，幸福就能滋长，生命就能健康。

[p=22, null, left]长沙晚报10月9日桔洲副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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