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五） 噩梦 午夜凶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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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8）  （五）噩梦  午夜凶灵  
     
    美丽少女申蓓蓓的命运，正在经历一次空前污云翻滚的时刻：快乐的少年生活将永远消失，毁灭即将来临！
    那是1968年的夏天，申蓓蓓的妈妈因急性阑尾炎，住进了师部卫生队（医院）。
    就在申老师手术后的第六天午夜时分，申老师做了一个凶灵噩梦;"梦见我（现实中直指她女儿申蓓蓓）披头散发，看不见面孔，对着一个黑色的漩涡状的洞口，狂笑（现实是哭泣）不止，那黑色的漩涡强烈（现实是蓓蓓走黑色霉运）的旋转着，一道刺眼白光闪过，我便被吸入黑色的漩涡消失了，在黑色漩涡的边缘模模糊糊可以看见，申蓓蓓的爸爸（现实——将女儿推向深渊），整个面部只可以清晰的看见一张黑不见底的大嘴，面目狰狞，像个午夜凶灵似的站在那里 一动也不动 。"
    申老师被噩梦惊醒时，心慌心悸，紧接着有一种自己马上快要死去的感觉，几秒钟过去后，申老师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不祥预感。
    申老师全然忘记自己刚做完手术没几天，急忙起身穿好衣服，冒着凌晨凛冽的寒风，借了病友的自行车，披着星光一路飞蹬。拼命往家里赶.越是快到家的时候，心慌的感觉越是强烈。当申老师回到家时，她首先就冲进了蓓蓓的房间，只见她的丈夫死猪般的斜睡在蓓蓓的床上，满屋子的一股熏天的酒臭味，床单上血渍斑斑，地板上清晰的血迹，一路滴落出房门。全然不见蓓蓓的踪影。哪一刻，天崩地裂，好似万箭穿心，瞬间，怒火燃烧，双手抄起椅子砸向床的丈夫，，，，，，   
    事发的那天深夜，我妈妈听见我家门口有哭声，忙起身开门看，见一人蜷缩在我家门角，仔细看原来是蓓蓓，我妈妈赶快扶她进屋。
    只见申蓓蓓散落着乱发，两眼红肿而呆滞，泣不成声，身上睡衣钮扣全无，领口至衣襟撕开达捺着，衣服上血渍斑斑，袒胸露背，双手紧紧的护着雪白的乳房，鲜血顺着腿的内侧都已凝固，光着双脚，全身冻得青紫，瑟瑟发抖。一切都明白了，我妈妈赶紧一边叫我爸爸去请邻居王医生；一边叫我烧水准备给蓓蓓洗澡；一边又用毛毯包裹着蓓蓓和自己，用身体去温暖几乎冻僵了的蓓蓓。
    紧接着我爸爸又打电话给警卫连。谁也不愿意相信，丧尽人性的畜生，居然强奸了自己的亲生女儿，真该千刀万剐。这个人面兽心的父亲净化灵魂的归宿——牢狱。
    从此以后，蓓蓓再也不是过去的蓓蓓，沉默寡言，一蹶不振，人们再也见不到她的笑容了。过去那美丽、天真、浪漫的少女蓓蓓不再有了。
    有好长一段时间，只要我一想到申蓓蓓就想哭。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，申老师和我妈妈谈话的时候，我第一次听到了那个午夜凶灵的噩梦，不觉脊梁又在发凉，心中刺痛！